※ 粗體為我所加,斜體是我的眉批和問題。
原文見:劉易斯.科瑟,〈導論:莫里斯.哈布瓦赫〉,收錄於畢然、郭金華譯,莫里斯.哈布瓦赫著,《論集體記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頁1-64。
Halbwachs 在中國一般譯作阿爾布瓦克斯,後漸為簡單易讀的哈布瓦赫所取代(我國中研院史語所戴麗娟譯作阿博瓦胥,以下簡稱哈)。
劉(英文原名是?)文重點在介紹作者其人及其著作,並點出《論集體記憶》之於社會學和歷史學研究的重要性——記憶受社會影響而從集體深入個體。
哈師承柏格森(重直覺、沉思)、涂爾幹(社會學巨擘BJ4)。劉認為哈早期為英美學界所認識之作品多為分支而不如哈在知識社會學的著作如《記憶的社會框架》、《論集體記憶》。哈重視象徵符號、儀式研究、史志和傳記(值得歷史學者注意!)。
劉提到法國學界的兩個現象,一是欲進入高等教育界的學者當先從中學教育磨練;二是只在一個領域的學者不如跨領域學者好找教職。是嗎?
哈的青出於藍表現在其著作如在《自殺的致因》點出了鄉村環境與宗教傾向之間的關聯,補充涂爾幹關於自殺論的盲點(討論人口密度、道德密度而缺乏對其他因素的探討)。
此外劉也介紹哈的其他作品,但大多過時而不再為學界重視。(學術文章如新車落地,終能因經典而重獲重視者寥寥可數?)是故劉將重點放在《論集體記憶》,從個人經驗出發,點出集體記憶(一)具有一定的時空邊界(領域);(二)受社會建構;(三)存在於個體並由個體行使。
哈先指出夢與記憶的不同之處,接著就記憶的領域進行劃分,進一步比較「歷史記憶」——透過書寫(那麼,言說呢?)或其他如儀式節慶強化,以及「自傳記憶」——除了強調必須是親身經歷且由共同參與的人們來維持。
另一個哈青出於藍的例子,是他在某種程度上克服涂爾幹面對瑪麗.道格拉斯的質疑:倘若集體歡騰(collective effervescence,待查!)成為摶成人群、萌發創造與革新的要件,那麼在常規行為成為一個時代的秩序(What?)時,又是什麼將人們整合在一起。涂的回應著重在物質性基礎,而哈則拓展到精神上包含儀式、詩歌以及最重要的集體記憶。
哈從《福音書中聖地的傳奇地形學》研究得出「過去是一種社會建構」的結論,他認為真理與事實不斷受時代檢驗的衝擊。這點受到巴里.施瓦茨的批評:巴從法德歷史的連續性對比聖地在歷史上頻繁的更迭,認為不應過度推導否則將淪為「現在中心觀」。
巴的批評固有其道理在,舉法德歷史是個好例子嗎?法德歷史真是連續的嗎?
文末劉文整理他認為哈對學界的影響:(一)世代與集體記憶:各個世代在青春期與成年早期所親歷的事件將會是構成集體記憶重要元素;(二)對人物的記憶是建構的過程:巴里補充道「是累積,也是穿插」;(三)藝術研究的啟發:1. 生前死後是否獲得承認 2. 其傳人的影響力 3. 收藏價值 4. 作品的符號意義;(四)《重現梅察達(Masada)》與猶太復國(以發現為名,被植入的集體記憶)。((三)(四)待重讀!)
結論:哈的貢獻在於指出由於集體記憶需要不斷滋養與維持,在滋養與維持的過程中不斷的變(這種變相當程度受到當時的時空氛圍所影響);劉則認為需要更多的「真憑實據」。
兩個都沒錯,歷史研究重證據亦重變遷。那延續跟斷裂呢?
2014年2月10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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